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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業者要理智看待創業的“灰暗面” – 創業故事

創業者

創業不可承受之重。我們需要做的是:理智看待創業的“灰暗面”。

2014年2月,據媒體報道,新加坡比特幣交易平台First meta的28歲美女CEO Autumn Radtke 日前自殺身亡,自殺原因不詳。

2013年1月,一家專門銷售幼兒環保健康產品的線上公司Ecomom宣告破產,創業公司的老闆Jody Sherman自殺,幾周後網店關門大吉。6月份新老闆接手了生意重新開張。

和Sherman自殺事件幾乎同時發生的,還有網際網路新秀、網路活躍政治家Aaron Swartz自殺身亡的訊息。

雖然僅憑這些並不足以說明與從事其他高壓行業的人群相比,創業者的自殺比例更高,但一系列事件也在創業界激起了少見的反思。一位資深創業者Jason Calacanis在一篇部落格中提出疑問,是否“作為創業者的壓力,與帶領團隊不斷追求進步的壓力,在某種程度上促成了他們的死亡。”

與創業光鮮亮麗的一面相比,這些內容無疑構成了創業灰暗的一面,同時也讓人聯想到,雖然創業在概念上非常國際化,但實際上組成成員絕大多數都是年輕的白人男性。更有人擔心軟體創業公司的爆發式出現會引起新一輪的事業浪潮。

當這些創業者們被問及,為什麼要承受這樣艱難的創業過程,不出意外會得到他們充滿熱情的回答,比如荷蘭初創公司Peerby的CEO Daan Weddepohl說,“因為想改變世界”。這樣說其實並不是空談,如果Peerby運作順利,Weddepohl真的能創造鄰居閒置消費品租借的新市場。

但這樣的熱情卻必須面對各種不確定因素。對創業者來說,他們的工作就是“無中生有”,讓人們相信他們能從0開始,從他們的想法開始創造出成果。Weddepohl解釋說,“創業公司構建的過程就是構建信任的過程——與投資人、合作方、顧客、媒體等建立信任”。

倫敦一家線上定制服裝企業的聯合創始人Andreas Klinger則解釋說,組成創業公司很大一部分是誇大宣傳:“每件事情都聽起來很美好,但在初創公司所說的完成,可能背後隱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”——Klinger的服裝公司現在已經不復存在。

每天的情緒波動是創業者的壓力來源之一。倫敦一家初創公司Tab的合夥創始人Shawn Zvinis解釋說,好像“早晨感覺每件事情都在正規,晚上卻覺得一團糟。每每會遇到沮喪的早晨都爬不起床的情形——試問自己:做著改變世界的工作真的會感覺如此之糟麼?”另外一個不幸的事實,Tab在去年12月也宣告破產。

對創業者來說,時時刻刻都要擔心“錢”的問題。投資人每次給出的金額可能只是杯水車薪,創業者們只能通過削減開支、壓低自己的生活成本,來確保支付自己員工的薪水。再引用一句創業者的話:“如果你沒遇上過入不敷出的時候,那你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在創業。”

很多創業者放棄了公司以外的生活,公司就是他們的家庭。這樣的角色佔有讓長期僱員、更有甚者是共同創始人的離開成為創業者不能承受之重。Weddepohl本人就曾有兩次和聯合創始人結束合作的經歷:“好像離婚一樣”艱難。

對於創業失敗,來自不同文化的人的解讀也不徑相同,雖然對大多數都是個人事業的災難——畢竟這是付出了多年的努力,創業者們意識到自己的創業夢已經結束的時刻。但很多人仍然願意重試一次。約旦創業人Gaith Kawar表示,“失敗就是創業遊戲的一部分。而失敗者需要做的,是進行反省,發現學到的東西,然後繼續前進。”而他本人也是這一認識的堅定實踐者,正在為自己的第七次創業努力。

新的嘗試不僅內含提供新服務,還體現在嘗試新的工作模式。漢堡一家公司Jimdo提供簡化搭建網站的服務,員工建立了一套內定規定,記錄要做的事情計劃表,並保證每個人的充分休息。這樣做似乎在公司取得了不錯的收效,Jimdo在舊金山、東京、上海等地的公司已經說明使用者做了上千萬網站,員工人數也達到170人。

創業之於“多樣化”

創業者留給私人生活的時間可能是各個行業中最少的——這可能解釋了創業的人員組成特點:據Compass的調查顯示,女性創業者僅佔到創業綜述的10%,並且很少有女性創業完成者的模範形象,很多機構也不支援女性從事電腦行業,後兩者更弱化了女性進行創業的比例。

金融行業,和創業界類似,男性佔據絕對多數。PitchBook研究公司的統計顯示,2013年進行的IT投資中,進入女性創立公司的投資甚至不到5%。而究其原因,由女性創立的公司本來就佔少數只是其中一個方面,而另一方面從投資者來說,全球的投資者大部分都是白人男性。

這種組成的單一性也在創業公司孵化項目中十分明顯,Y Combinator的創始人Graham就曾把孵化項目形容成由“一群白人和亞洲人”參加的項目。這種缺乏多樣性的組成似乎對創新也是一種限制,但從現在看,至少越來越多的投資者開始承認這確實是個問題。一家針對個人創業者的孵化公司、倫敦的Entrepreneur First著眼目前申請者中女性匱乏的現象,推出了一個名叫CodeFirst:Girls的活動,為女性提供一系列如何寫代碼的課程。最近一批參加孵化的31家初創公司中,4家創始人為女性,比例還是明顯少於男性。

多元化的創業者團隊給人更加成熟的形象。很多創始人抱著成為下一個喬布斯或扎克的夢,但Ribbonfarm咨詢公司的Venkatesh Rao給出了另一種見解:“創業公司將形成新的勞工團體”(Entrepreneurs are the new labour),他還發佈了一系列同名部落格文章。確實“租金和泡麵”可以刻畫創業者艱苦的生活,但Rao進行了更深入的分析,指出今天的創業局面類似於19世紀後半葉英國工業的發展狀況,維多利亞時期的鐵匠進入商品化階段,成為新的工人階級的核心,而目前創業者們組成的團體,也將成為新的生產業的中堅力量。

精簡的創業理論、創業公司孵化器和標準化的投資條例,都顯示創業正變得越來越模式化和商品化。隨之出現了投資者和企業家之間的力量失衡,Rao認為,“投資者已經佔據了上風,投資者和企業家之間的關係,正變得越來越像管理層和員工間的關係。”

Rao還提出了目前普遍的“人才收購”(acqui-hired)的行為:大公司收購小型創業公司,目的不在於收購技術,而是在於收購後者的創業團隊。雖然對於專案師來說不是壞事:通過人才收購的晉陞速度可能是傳統流程的兩倍,並且花費的成本也遠低於後者。但對於初創公司或加速器來說就有些變味:似乎他們並不在意去挖掘真正的創業者,培養下一個扎克或喬布斯那樣的傑出人才,而是在走培養適合知識經濟的工作者的捷徑。

創業之於工作機會

再來看看工作崗位方面,創業公司至少在提供工作機會方面出了一份力吧?據Ewing Marion Kauffman基金對1990到2011年美國成立1到5年的訊息通信科技類(ICT)初創公司的調查顯示,其僱傭的員工數以每年10%的速度增長。但考慮到公司規模多數很小,因此絕對數量的增長仍十分有限。雖然初創公司延伸規模很快,但真正做大的公司卻少之又少。

一本名叫《第二次機器時代》(The Second Machine Age)中,作者Andrew McAfee和Mr Brynjolfsson把1880年建立的柯達公司和Instagram做對照,後者是一個照片分享應用,在推出18個月後被Facebook以10億美元收購。柯達在鼎盛時期的員工人數超過145000人,另外間接提供了數千個工作崗位。在柯達申請破產幾個月後Instagram被收購,當時該應用有1.3億使用者,員工卻僅有區區16人。而即使是Facebook這樣的頂級社交網路公司,擁有使用者超過12億人,也僅有5800左右的員工。

但Mr Brynjolfsson提出,僅憑借這些例證,還不足以認為創業公司的爆發將導致更多人事業。創業公司確實會對現有企業造成衝擊,但卻同時在創業公司之外創造了更多的工作。比如線上手動製品銷售Etsy為超過100萬賣家提供了網店機會。eLance和oDesk兩家自由職業網站,提供服務的受眾分別達到230萬和450萬人。

除了工作機會,更重要的是數字科技為產品創造了無限可能。Brynjolfsson表示,“減少創業公司並不能解決問題,相反,應當迎接更多的創業公司出現。不但不用擔心創業團體嘗試的積極性,而且從軟體發展到硬體行業,創業面反而更拓寬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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